Chapter 9
Alucard推开门走进办公室时，Integra刚刚点起一支雪茄，看了不到两页文件。女勋爵瞥了一眼门口方向，心想跟天花板相比这倒是个进步。但下一秒，她就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到自己的仆人身上。
吸血鬼大步走到办公桌前，拳头狠狠锤上桌面，文件和纸张被他的力量震散，Integra吃了一惊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她斥责道，意外地发现与往常不同，自己的态度没有让他收敛。
“告诉我，是他强迫您的。”
“上帝啊……她向后靠上椅背，揉了揉眉心。不小心说溜嘴不像是Anderson会做的事，难道神父故意将这件事告诉Alucard，想激怒他？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他的眼睛呈现出鲜血般的绯红，“您身上散发出他的臭味。告诉我是他强迫您的，Master，告诉我这不是出自您的意愿。”
“Alucard——”
他将她面前的文件扫开到一旁去，两手撑在桌子上俯视她，“你怎么能？”
Integra眯起眼睛，“这不关你的事，仆人。”
“可你正在把整个Hellsing送给敌人，这可不能说不关我的事！我怎么也想不到，你竟会贪图一时肉体的快感而做出这种事来！！”
“够了！”猛地站起身，她平视着他的眼睛。“你到底在说什么？你以为我做了什么？”
他冷笑起来，“说真的，我确实不知道您做了什么。我连想都没想过，有朝一日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Hellsing阁下竟会自甘堕落得与街上那些婊子差不多。”
雪茄从Integra手指间落到桌面上，轻轻发出“扑”的一声。“你刚才叫我什么？”
“婊子，Master，我想您听得懂这个词。”
她扇了他一个耳光。清脆声音在屋子里发出回响。他连一点意外的表情也没露出来，只是阴沉地冷笑着。
“你好大的胆子。”她说，声音因极度愤怒而颤抖，“竟敢指责我视情欲高于责任，轻贱我自己的身体！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他反问道，同样逐渐提高了声音，“您到底看中那神父哪一点，为什么要将自己给他！？”
“我什么都没给他！”她提高了声音，“不管你那肮脏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样的念头，除了互相作伴以外，我和Alexander之间什么都没发生！”
“您就非得要他作伴吗？”
“除了他以外，难道还有其他人能陪伴我吗？”
她的话刺伤了他。许多情绪在他的脸上阴晴不定。女勋爵叹了口气，防卫地将双臂环抱在胸前，“另外，就算你指责我所做的那些事是真的——尽管事实并非如此——那又关你什么事？有人对你的小姑娘出手会令你感到不快吗？——我知道对你来说，我只是个小孩子而已，但别忘了，我毕竟是你的主人，不是你的所有物，你无权干涉我的决定。大部分时候我可以将你的独占欲看作是件有趣的事情，但你最好不要太过分。”
从桌面上收回双手，Alucard静静地站在那里。漆黑前发垂落下来，从她眼前阻隔他的目光。
“原来从很久以前开始，我就已经失去您了吗，Master。”
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问题。她愣了片刻，不知该说什么。她的仆人绕过桌子向她走来，心跳随着这个动作而加快了，她却不甚明了其中原因。
“不，”她终于开口说道，“你并没有失去我。”
他发出几声苦涩的低笑，“那么或者，我失去的其实是我自己。”
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，Alucard。”
下一秒她在他的怀里了。他的手臂紧紧地抱着她。他冷冷的嘴唇攫取了她的，侵略而有力地，几乎令她无法呼吸。他亲吻她，这样的激烈，这样的不顾一切，与Anderson温存的轻吻相比如同火之于水。
这不只是一个吻，忽然间她意识到，这是他绝望的悲鸣。
你不明白吗？
她僵直了背，他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回荡。
你不明白自己对我做了什么吗？
他锋利的犬齿滑过她的嘴唇，他的怀抱同时冰冷和灼热，他紧紧地攀附着她的腰际，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后脑。
你怎能舍弃了我，而选择他？
她抓住他的手臂，想将他推开，拒绝的动作却不够坚决。他更加收紧了手臂。
五百年，Integra。在失去了一切之后，在经历过这漫长的岁月之后，我以为如果这世上还有一样东西可以只属于我，而不必与他人分享的话，那就是你。
而后他消失了。
Integra用一只颤抖的手盖住额头，另一只手扶着椅背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女勋爵深呼吸一下，从烟盒中取出一根雪茄点燃，脱力地坐进椅子里，深吸一口辛辣的烟气。
为何事情会变得一团糟？
在距离Hellsing宅有一段路的地方，几双红色的眼睛正注视着这幢房屋。
“我们何时动手？”一个吸血鬼问道。
“很快。”另一个答道。
“你们要记住，”它们的首领说道，“一旦时机到来，我们将为整个种族而做出牺牲。等这件事完成之后我们中的一些人也许再也无法复活。但这是我们所必须付出的代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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